她视线从他难看的脸色上划过,默默的低下了头,小声的说道:“我......怕拖累队伍。”
闻言,盛执景眉心蹙了一下,他深吸了一口气,脸色很不好看:“你以为你刚刚那样,就不是拖累队伍了吗?
如果不是我发现你不见了,回去找你,你就这么打算把你的命交代在那?”
“我不-”陈词急于否认,却被他打断。
“你忘了你答应过魏如风前辈什么吗,诺言不要轻易许,许了就要负责到底,你现在连自己的命都不重视,又怎么谈还别人清白。”
陈词头垂得更沉了,低声道:“知道了,我错了。”
闻言,盛执景到嘴的话,生生被掐断了。
他忽然意识到,自己的不正常,这么多年他常常隐忍克制,很少会直接暴露出自己的情绪。
他不知道满腔的怒火从何而来,也许是发现她不见的时候,也许是发现她被人追杀却迟迟不肯向他的方向游过来的时候。
也或者是,她以身犯险,对自己的生命如此不珍重的时候。
他有些慌了,害怕失去,害怕抓不住的感觉。
这种感觉就像十四年前,他接连知道了母亲父亲的离世,然后是国家的灭亡,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点点的失去。
盛执景没有再说什么,从她的身边离开,走到不远处的一个石头边随意坐下,拧着身上湿哒哒的衣服。
其实大家身上都是有伤的,浸了河水,现在有些发炎,三三两两的正坐在地面上简单处理着伤口。
陈词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肩膀处有些略微的疼痛,虽然不像刚受伤时那么疼了,但是进了水,那感觉也有点不好受。
四下望了一眼,这里漆黑一片,四处有各种姿势的人头蛇身的神像摆放着。可能这里就是秋神庙的地下了。
四处空荡荡的,一个外人也没有。
伤口处又传来丝丝的疼痛,她抬脚走到一个石像的后面,避开众人。
蹲下从袖口处掏出一瓶盛在出发去秋神庙前随手带的伤药,拔了瓶塞,扯开衣领往自己的左肩上上药。
伤口在之前已经被盛执景处理过了,再加上她又喝了唯命饮料,虽然伤口看着十分狰狞,但是她本人除了感到一丝丝的疼痛,基本像个没事人一样。
忽然身后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,她手中顿了一下。
回过头,就见盛执景走了过来。
再一抬眼的功夫,他已经走到了她的眼前,蹲在她身前,从她手中把药瓶接了过来。
“还疼吗?”他问。
陈词愣了一下,然后摇了摇头。
他修长的手指,捏着玻璃瓶的瓶身不紧不慢的往她的左肩上洒着药粉。
“刚刚我语气太重了。”盛执景垂着眸子,“抱歉。”
陈词怀疑自己听错了,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他。
他抬眸和她对视,目光清凉如水,仿佛泛起一层涟漪,在告诉她你没听错。
似乎也并没有觉得自己说这样的话有什么不妥,就好像错了就是错了,十分坦荡。
陈词小小的“嗯”了一声,将视线移开看向别处。
这让她有些受宠若惊,堂堂南俞霸王,竟然对她一个小炮灰说抱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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