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不悦沉着脸,茗晴也好不到哪去,一颗心酸得很,难受得让她的喉头跟着泛起阵阵酸楚,有话却不知该如何说起。
但是,现在不说又能瞒得了多久呢?京城不远了。
这念头一闪而过,她咬着唇,双眸用力地闭了闭。
他是她的丈夫,如果真因此要休了她,她也毫无怨言,毕竟是她欺骗他在先,不仅换走他貌美如花的福晋,更无法给他一个身体健全的妻子
深吸口气,她勉强撑起一抹笑“我不是不想和你出游,而是怕你嫌弃我。”
她这话让赫扬拧起眉。“我为何要嫌你?”
这女人该不是在说反话吧?明明是她拒绝他,怎么说得像是他会拒绝她似的?
茗晴不再说话,而是撑着身子、苍白着脸,缓缓的由马车上下来。
一站稳,她的双手便忍不住抖了起来,就连紧咬的唇瓣也毫无血色。
她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让赫扬胸口闷气更甚,他粗声说:“你不必勉强自己,不去就不去,我——”未竟的话猛地停住,他愣愣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她,双眸一瞠,闪过一抹诧异——
因为她那在行走时颇不自然的身形
茗晴不敢抬头看他,一双眼直盯着自个儿的双腿,双手藏在衣袖里握得死紧,就这么一步一步来到他跟前。
杏眸略略抬起,但她仍不敢看他此时的神情,溢满自卑、苦涩的眼神就落在他的胸膛,她沙哑的开了口“我的腿受过伤,而且它永远都好不了了。我”咬着牙,她深吸口气,强迫自己说出一直深埋在心中的痛。“是个瘸子。”
天知道要在他面前说出这些话,对她而言有多艰难,她胸口紧缩得像是快爆开,难受得令她喘不过气来,整个人微微颤抖。
然而,她却不能倒下,还得硬逼自己把话给说完。
定了定心神,她仿佛下了决心,抬起下颚看向他写满诧异的面孔,用带着哭音的哑嗓说:“这,就是我不能和你一同出去的理由。”
说完,她再也掩不住铺天盖地而来的浓烈自卑,激动的旋过身,一跛一跛地往客栈后头走去。
她不知道自己要上哪去,只知道此时此刻她不想待在这里,待在他的眼前,看见他眼底的嫌恶
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赫扬没有追上前,因为他仍处于震惊之中,他震惊于她的脚,更震惊自己的迟钝
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,他才蓦地回过神大喊“荻勋!”
正在卸行囊的荻勋一听,停下手边工作,走了过来“爷,您又怎么了?”
爷难道不知他事情多得像座山吗?他大老爷将所有事情扔给他发落,又三不五时对他呼来唤去,他不过就一双胳臂两条腿,能做多少事?
真是的想搞他也不是这样搞法呀!
赫扬瞪着他,低声问:“你说,你晓不晓得福晋她行动不便?”他说不出“瘸子”这两个字。
荻勋一脸莫名其妙的反问:“福晋怎么了吗?哪里不便?”
赫扬皱着眉,想不出该如何提问,半晌才粗声再说:“就是我大婚之日,福晋她走路是不是有些奇怪?”
荻勋仍是神情困惑,可不一会儿他便明白主子想问些什么,恍然大悟的拍了手掌“您是指福晋的脚?”
见他似乎知情,赫扬一张脸沉了下来。“对。”
“怎么?爷您不知道吗?福晋的左脚呃,是有点不便。”
主子阴沉的脸色让荻勋下意识退了一步,他吞了口唾沫,试探地问:“福晋她没和您说吗?”
荻勋不问还好,一问,赫扬额上立刻青筋一突,眼里闪着熊熊怒火“是她和你说的?”她居然告诉他的属下,却不告诉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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