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证人却不容易,反倒是那时候她的确是起了心思的,学的也是那等丫鬟爬床的手段,不入流不说也未必没有丝毫痕迹。

    她大可以把所有的痕迹都除去了再跟赵大人说,但那样显然不会有此刻的效果好,一回来就哭诉冤枉,和过了一段时间才诉说冤枉,肯定是前者更容易让人取信。她已经迟了一段时间了,若是事发时候便能够有这般应变,何至于被赶出去?不过不走上这么一遭,她也不会真正明了。

    现在她就是在赌一点,赌父亲对自己的关爱分量比较重,赌他愿意相信自己是清白的。有了这一点,证据证人什么的,都可以是夫人买通的,都可以是别人构陷的,而她,则如同白莲花一样清白无瑕。

    把和姐姐仔细探讨过的谎言和盘托出,她多无辜啊,只是巧遇了醉酒的姐夫,只是身边服侍的人都被人支走了,只是恰好在那种时候昏倒了,然后… …然后什么她可都不知道了。

    这会儿赵怡可是无比庆幸她那时候什么都没来得及做,于是看着衣冠整齐的两个怎么也不可能有什么龌龊吧!反倒是恰巧来捉奸的嫡姐,是不是来得太巧了一点儿呢?

    她昏倒的原因她不知道,但是别人可以想啊,也许是那里有什么迷香吧!她可是把被陷害的原因都给找好了。因为得到父亲宠爱,所以被陷害的庶妹,多合理的因果关系啊!

    听了赵怡的话,赵大人没有什么表示,让她先回去了,等她出去后又叫了李嬷嬷来问话,李嬷嬷早已经得了嘱咐,又知道此事是关系小姐清誉的大事,谎话说得滴水不漏,言语都在暗示很有问题。不然。怎么她一个伺候小姐的嬷嬷那时候竟然会被指派到厨房呢?

    当然。她是不会跟人说小姐的计划是怎样,而她去厨房只是为了探听某些消息的。被指派什么的,我就说是夫人指派的又怎么样了?夫人也不会亲口对我说什么,不外是别人传话。这个别人可是很容易出问题的啊!

    末了,李嬷嬷还不忘附上自己的一些感慨推测之言,“老奴是心底存疑的,平日小姐都是被忽略的,怎么偏偏那天给了衣裳首饰?又被支走了身边的人?可怜小姐无辜,莫名被扣上了那么一个罪名,还望大人怜惜,悄悄查查这件事才好,也是老奴为小姐计。不能让夫人知道,不然,还不定有什么污水落在头上。”

    “大胆,夫人也是你能够非议的?!”赵大人听到后一句不由发火,怒容是有了。火气却不怎么大,赵怡的话和李嬷嬷的话是足以让他思考一下的。

    “是,是老奴的不对,但老奴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了。小姐身边只有老奴一个是可信的,不然也不会跟着小姐一起被赶出去了,大人若是拿这话问了别人,那回答… …”李嬷嬷叹息一声,全不在乎话中的失当,反而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。

    赵大人对内宅不管,却不代表着他想不通这其中的龌龊,皱着眉摆摆手让李嬷嬷退下,看着她行礼离开,还在想着其中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。

    没有根据尚且能够疑人偷斧,有了些似是而非的“对证”,赵大人的怀疑越来越深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古代的早婚引起的问题就是婴儿的夭折率高,再有一些疾病的防治不到位等问题,小孩子的死亡率还是很高的,赵大人一想得深了,便不由想到以前自己曾经很宠爱的女子,以及那个女子的孩子如何早丧等等,这其中,大概也有什么吧!

    这一夜,赵大人歇在了一个曾经夭折了几个孩子,几乎已经淡出后院争宠视线的孙姨娘那里。

    而赵怡,除了在回房后看到那个等候已久的嬷嬷心中有几分不快之后,听到李嬷嬷探听到的赵大人宿在何处后微微笑了笑,心情良好地上床睡觉。

    孙姨娘啊,那可是个精明人,听说她可是死了不少孩子呐!若是听到赵大人的口风,她会不趁机诉诉苦?

    即便明知道自己不会成为正室,但是后宅之中的妾室,对夫人是没有不含着某些心思的吧!尤其对那些死了孩子的女人来说,自己的孩子可不能白死,更加不能够死得没有价值,哪怕只是为了出一口气,也要给夫人下一个绊子才好。

    正室夫人看小妾是百般不顺眼,小妾看正室夫人又何尝顺眼了?我不过就是出身不如你,凭什么我就成了妾,连同子女再无出头之日了呢?后宅之中,依附夫人生存的妾室那是不得已而为之,若是有机会,想要取而代之的可是多得是呐!

    赵怡可不用担心她们会帮夫人说话。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做一些筹划的… …想着明天还要见见几位庶出的姐妹,聊聊天什么的,赵怡睡着了也止不住上翘的嘴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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