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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热小说网 www.qirexsw.com,无忧公主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道:“你受伤了!”说时她已快速移向朱翠身前,打量着她腰上的伤。“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不要紧。”朱翠咬咬牙,恨恨地道:“不过是皮肉之伤,算不了什么?”

    潘幼迪还想细看,朱翠却倔强不肯示弱地率先前行,潘幼迪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,由后面跟上。

    朱翠快速踏出了这片乱石地,走向瀑布前坐下来。

    面前是一大滩清澈的泉水。

    潘幼迪走过来,水面上清楚地倒映着两个人的影子,显示出来的形象,是那么的狼藉。

    二人就着清澈的泉水把手上的血渍洗干净。

    潘幼迪轻叹一口气道:“想不到曹羽用心居然如此险恶,在这个地方竟然布置了厉害的阵势,真差了一点着了他的道儿。”

    朱翠看着她苦笑道:“实在说,都是我拖累了你,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感激你才好?”

    潘幼迪怔了一下,摇摇头道:“你用不着感激我,噢,我几乎都忘了!”

    朱翠道: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潘幼迪看了她一眼,微有笑意地道:“刚才在竹林子旁边你说些什么?”

    朱翠眨了一下眼睛,一时有些糊涂起来。

    潘幼迪一笑道:“你不是说过要跟我结拜姐妹么,怎么,现在还有这个意思没有?”

    朱翠这才展开笑颜道:“当然有。”

    潘幼迪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瞋着她,微有感触的道:“当你听见我的名字之后,一定会联想到江湖上对我的种种传说,你也许知道,我是一个习惯于孤独而不大合群的人,连我自己也常常会感觉得到我大孤僻、骄傲,有时候冷酷得有点不近人情。”

    朱翠听她说,心里充满了神秘,二人虽然相处了一日夜之久,到底有关她的一切,在朱翠心目里仍然还是一团谜,她渴望着能够对她多所了解。

    潘幼迪把凌乱的头发重新整理,结成发辫,修长的躯体倚向身后巨石,让全身尽情地舒展开来,这一刻何曾像是刚刚经过凌厉的厮杀之后?现场的一切,包括二女在内,渲染着浪漫的诗情画意。

    “对于你,原先我也只是仅听传说而已。”微微停了一下,潘幼迪才又接下去道:“……经过这两天对你的观察,我发觉你这个人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。对不起,我的意思并非是说对你原先的印象不好,而是习惯上,对于那些豪门巨户的千金小姐,我一直都心存轻视。当然,我的这个观念是不对的,也许这是自从认识你以后所得到的一个启示。”

    朱翠尴尬的笑了笑,低头不语。

    潘幼迪在结好的辫子上打了一个结,看着手上的面纱发了一会儿愣,忽然把它连同身后的帽子一并抛向池水。

    朱翠一惊道:“不要了?”

    潘幼迪看了她一眼,轻叹一声道:“我忽然感觉到,过去为人的失败,从今以后我将不再退缩,要接受任何情况的挑战,这样也就无须遮遮藏藏,你说是不是?”

    朱翠点头,“嗯”了一声,心里却在想着她这句话的涵义。

    潘幼迪那双澄波眸子,在她身上转了一转道:“我有个妹妹大概比你稍微小一点,刚才你叫我迪姐,声音跟她像极了,使我忽然间想到了她。”

    朱翠说道:“你还有个妹妹?她在哪里?”

    潘幼迪道:“在迪化,她名字叫小迪,因为我们姐妹三个都生在迪化。”

    “啊,你还有姐姐?”

    “我姐姐比我大三岁,她叫潘少迪,可怜她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!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她是因为生孩子难产而死的。”苦笑了一下,她又接下去道:“我把话说得太远了,好吧,我们现在已经结拜了,从今以后我就是姐姐,你是妹妹。”

    朱翠一笑道:“这样就结拜了,我们还没有互换兰帖,跪下来磕头呢!”

    “弄那些有什么用,只要我们两个人心里明白,知道这分情谊就够了。”一面说,她把手探进袖子里,费了些工夫才由腕子上摘下来一枚玉镯子,玉色纯白,却在正中一圈像是血样地留有一圈赤红斑点,白是纯白,红是赤红,晶莹剔透,一眼看上去即知道绝非是寻常之物。

    潘幼迪把这只镯子取下之后,反复地在眼前看了几眼,抓过朱翠的手,把它戴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你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这个就算是我们姐妹间的一样礼物吧!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怕太名贵了一点吧!”

    “名贵?”潘幼迪冷笑了一声:“你居然还有这种思想,要谈到名贵,你是千金的公主之尊,我一个寻常女子又岂能与你同起同坐,更不要说结拜姐妹了!”

    朱翠脸上一红,想到自己说错了话,只是一时改口却又不易,只尴尬地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迪姐你千万不要误会!”

    潘幼迪微微一笑道:“你当然不是这个意思,否则我也就不敢高攀了。说到名贵,这只镯子其实在我心里确实是名贵的,你猜怎么,这是我母亲娘家陪嫁的东西,三个姐妹当中,我妈最疼我,所以就留下送给我了。”

    朱翠怪不安地道:“那你就更不应该给我了!”

    潘幼迪笑道:“收下吧,已经给你戴上了,难道还要我再给你脱下来,再说,我觉得你戴着它比我更好看,因为你皮肤比我白。”

    朱翠点点头道:“好吧,那我也要回送你一样东西。”一面说她背过身来,解开衣领,由胸前摘下了一面玉珮,看上去绿光莹莹,足有鸭蛋那么大小,却雕凿成一个小宝塔形状。

    潘幼迪皱了一下眉道:“这个我看就免了吧!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朱翠瞄着她:“太名贵了?”

    潘幼迪看了她一眼道:“这大概也是你娘给你的吧!”

    朱翠点点头一笑道:“还不是跟你一样,说是能避邪,你戴上一定很好看!”一面说,她就把这面翠珮为潘幼迪戴上。

    潘幼迪低头看了一眼,笑道:“好吧,我们这叫谁也不吃亏,出去一样又回来一样!”

    经过这么一来,两个人的情谊一下子就拉近了许多,彼此交换了一下年庚,又谈了一些彼此家里及师门的事情。时间就这样偷偷地溜走了。

    朱翠忽然警觉道:“呀,我们只顾了谈话,现在是什么时候了?曹羽那些人……”

    潘幼迪道:“不要担心,他们那些人已经走了,”

    朱翠奇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潘幼迪道:“你可曾注意到曹羽除了刚才中途现身一次之外,一直都没有再出现过!”

    朱翠想了想点头道:“不错,为什么呢?”

    “因他受伤了,而且伤得还不轻。”

    朱翠问故,潘幼迪于是就把方才与曹氏动手,败中取胜以“金波蛇跃”的险招伤了曹羽肋下的经过说了一个大概。

    朱翠惊喜地道:“原来这样,怪不得这个老贼一直都没有现身过,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一声,害得我心里一直悬着。”

    潘幼迪道:“起先我并不觉得他会有多重的伤,可是现在想起来,曹羽他是练有童子气功的人,这么一来,他的伤势不会很轻了,所以我判断他最起码在七天之内不可能再来找你的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朱翠道:“可是他手底下有这么多的人!”

    “除了有限的几个之外,那些人都是些废物。”潘幼迪自信地道:“刚才那一场败仗,更令他们伤了元气,这一次曹羽是输定了!”

    经过了这段时间的休息,尤其是暖烘烘的太阳照射之下,二人立刻觉得精神很爽,就连身上的伤也不怎么疼了。

    潘幼迪注视着她道:“现在你预备到哪里去?”

    朱翠被她一问倒愣住了,想了一会儿才咬了一下牙道:“一不做二不休,我打算到南海不乐岛去!”

    潘幼迪摇摇头道:“我不赞成你这么做,不乐岛,去是一定要去的,但不是这个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才该去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想了一下,潘幼迪才冷冷地道:“这一方面,也许我帮不上你什么忙,不过,有一个人却是经验丰富,如果他肯对你仗义援手,才是你最得力的一个帮手!”

    朱翠兴奋地道:“是谁?”

    “海无颜。”三个字轻轻由潘幼迪嘴边溜出,脸上出现一抹凄凉。

    “据我所知,当今武林,能够活着离开不乐岛的,大概只有他一个人,但是他本人却也受了重伤,也许直到现在,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。”

    朱翠想不到她竟会主动地与自己提起海无颜来,一时有些不大自然。

    潘幼迪一双澄波眸子似乎已经注意到她了。

    朱翠只得点点头,喃喃道:“他身上的确受有伤。”

    “伤势很重?”

    “嗯,我想大概是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知伤在哪里?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”朱翠说道:“伤在背后,伤在他背后志堂穴上,有一处梅花掌印。”

    潘幼迪顿时脸色一变,黯然地点点头道:“这就是了!”然后她喃喃地念着:“一心二点……三梅花……这么说,他是中了白鹤高立的梅花掌了?”

    朱翠由于已清楚了海无颜受伤的经过,是以并不表示出什么惊异,而潘幼迪却像是第一次了解到这个困惑了自己多年的隐秘。她的脸一霎间变得苍白,缓缓地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朱翠一怔道:“迪姐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潘幼迪摇摇头,苦笑道:“这么说,他可能无救了。”

    朱翠一惊道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潘幼迪失神地道:“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心二点三梅花,这三种骇绝当今武林的手法?据我所知这三种手法一经中人之后,都将必死无疑。”然而她脸上立刻又显现出一些奇怪:“只是,他却能在中掌后活到如今……”

    朱翠道:“那是因为他有过人的功力,很可能他已经掌握了克制这种功力的绝窍。”

    潘幼迪缓缓地点了一下头:“你说得不错,我相信他确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朱翠本想乘此机会打探一下她与海无颜之间的感情,可是总觉得有些碍于出口,话到唇边又咽到了肚子里。

    潘幼迪也像是触及了无限心事,只是低头思忖无话,两个人都显得心事重重。良久之后,潘幼迪忽然站起来道:“我们走吧!”朱翠默默无言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二人离开了眼前这处山隘,走了一程,已可看见前边的村镇,远处有一排村舍,窝集着十数棵参天的老树。

    潘幼迪仔细打量了几眼道:“这个地方叫‘黄家堡’,我以前曾经来过一次,我们可以在这里先休息一下,你的伤也应该先看一看。”

    朱翠道:“我的伤不要紧。”

    潘幼迪皱了一下眉道:“这也很难说,有些伤势要在几天以后才会发作,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,再说,我自己也要好好调息一下。”

    朱翠听她这么说,也就不再多说。她心里始终还存着一个隐秘,那就是刚才义助自己,以一双飞签取人性命的那个暗中帮助自己的人,直到现在还不曾现出身来,很可能那个人就是海无颜,只是他为什么不现身?也许是因为潘幼迪的关系,他才不便现身出来,这又为了什么?心里盘算着,脚下可并不慢,不久,即来到了那个叫“黄家堡”的村镇。

    首先接触眼前的是一家叫“黄家老坊”的豆腐坊,门前有两棵大枣树,两个小女孩在那里踢毽子,嘴里数着:“——上轿,二二二拜堂,三三三成亲……”

    忽然看见了面前走过来的二人,顿时就傻住了,毽子也不踢了。

    紧接着一个梳小辫子的女孩回头就跑,嘴里叫着:“爷爷,有客人来啦……两个女了,好漂亮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已由坊里走出来一个猫着腰的老头,手里拿着一根旱烟袋杆子,一见二女先是一怔,继而眨着两只眼睛,上上下下看了一阵子,喃喃道:“二位姑娘……小姐……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朱翠因知悉潘幼迪有不大喜欢跟陌生人谈话的习惯,怕她说出不中听的话,多惹麻烦,当下忙含笑道:“我们是赶路来的,迷了路,看见了这个地方,想停下来歇歇。”

    驼背老头随即展开眼笑着说道:“原来是这么回事!来来来,请先进来坐坐……”一面回过头来,对那个梳辫子的小女孩道:“去,跟你妈说,叫她盛两碗豆浆来,嘻!二位姑娘走累了,进来歇歇腿再说吧!”

    朱翠看了潘幼迪一眼,两个人随即走进了豆坊。

    这爿豆坊里面还真不小,除了磨豆腐的大石磨子以外,还有做豆腐干等的全套用具,再就是四五张八仙桌子,显然还做着外客的生意。

    二人坐下以后,一个青布衣裳的中年妇人,手里端着两个粗瓷大碗,里面盛着满满的两碗豆浆出来,放在二人面前。

    驼背老人露出发黑的牙龈,嘿嘿笑了几声道:“二位先喝碗豆浆吧,这是不要钱的。”

    朱翠含笑道了谢,才说:“我们会给你钱的,老人家,你这里卖不卖吃的?”

    老人笑道:“小地方,没有什么好吃的,二位想要吃些什么?我看就下两碗面吧!”

    潘幼迪点点头道:“好吧,就两碗面吧!”

    老人招呼着那个小女孩道:“去,跟你妈说去,下两碗饽饽面去!”

    小女孩答应着跑进去以后,老人这才把旱烟袋杆子吹了吹插到领子里,一面拉起了竹帘子,让一片夕阳照进来。老人问道:“二位姑娘这是从哪里来的?我看不像是本地人吧!”

    朱翠才想开口,潘幼迪却先己道:“从汉阳来的,我们想去湖南投亲,半路上却遇见了土匪,抢了我们的马车。”

    老人立时一怔,神色紧张地道:“噢,真有这种事,难怪这位姑娘身上带着伤呢!”

    朱翠苦笑道:“不过还好,伤得还不重。”

    老人眨了几下眼睛,思索着道:“倒是有好几年没听说闹土匪了,嗯,我想起来了,二位姑娘说的土匪,可是一大帮子人?”

    潘幼迪立刻点点头道:“不错,是一大帮子人,怎么,你看见他们了?”

    老人摇头道:“我倒是没看见,是我那个小孙女看见一大帮人,由一个穿蓝缎子衣裳的老头率领着,经过我们镇上,往南边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二女顿时心里有数,彼此对看一眼。

    老人又说道:“说是那个老头好像身子不大利落,到了我们镇上,还雇了一辆车,就载着他走了。”

    朱翠生气地道:“对了,就是那个老头,哼,我要是再看见他,非得跟他算算这笔账不可!”

    “唉唉……算了,算了,”老人连连摇着双手:“千万惹不得呀,他们是土匪,招惹上可是了不得呀!阿弥陀佛,他们总算过去了,我看二位姑娘就在这镇上先住下来吧,这里有个刘师傅,早先是干镖局子生意的,跑过镖,什么地方他都熟,我跟他还算沾上一点亲,等明天我去跟他说说,要他送你们上路,等到了地方,见着了你们家里人,多少开给他一点盘缠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潘幼迪含笑道:“谢谢你,也许用不着麻烦,我们汉阳府还有亲戚。”

    老人连连点头道:“啊,这就好,这就好!”

    一会儿工夫面来了,是一种硬面打出来的面条儿,加上鸡蛋青菜,淋上麻油,要是平日她们可能很难下咽,可是今天实在饿了,居然吃得很香,两大碗面吃得精光。

    老人只是在一旁抽着烟。

    潘幼迪留下了一小块银子在桌上道:“这点钱你也别找了。”

    老人摆着手说道:“用不了,用不了!”

    朱翠道:“老人家你也就别客气,收下来吧,还得麻烦你指点给我们一个客栈,最好安静一点没有杂人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老头儿挤着一双眼睛,忽然点头道:“有了,西头上新开了一家小店,也看不见什么客人,一排瓦房看上去倒是干净,现在闲着也没事,我就陪着你们二位走一趟吧!”

    二女道了谢,老人又交待了一下他的儿媳妇,就领着她二人步出了豆坊。

    门口拥挤着七八个小孩,老头那个梳辫子的孙女,正自指指点点地向他们说着什么,小地方平常生人都很少见,像二女这般衣着漂亮的姑娘,简直是绝无仅有,难怪左邻右舍都惊动了。驼背老人带领着两个漂亮大姑娘在街上这么一走,不知不觉间后面竟跟上了一大群人。

    黄家堡,潘幼迪早先曾经路过一次,倒也不算新鲜,朱翠却是第一次来,有些好奇,不免左右打量一下。

    这地方可真是够小的,总共就只有这么一条街,黄泥巴路,风一吹就飘起一片黄尘,一些商店买卖前面都搭着棚架子,这时候夕阳方下,却已浮现出一片沉重的暮色。

    前行不久,来到了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。

    正前方是一口大古井,井口上绑着辘轳,地上是水磨石砖,却有两座大门正面相对,一方是“白衣庵”,一方是“清荷居”,显然后者“清荷居”这个地方,就是二女要来投宿的客栈了。

    二女站定之后回头看看,敢情身后那群人还没有散,大姑娘小媳妇,嘴里吱吱喳喳,频频向着二人指点不已。

    驼背老人见状嘿嘿笑道:“没办法,小地方就是这个样子,二位姑娘快请进去吧!”

    进了“清荷居”,少不得又是一番接待,二女随即被安置在一问很宽敞的房间里。

    谢过了老人,应酬一番之后,关上门,朱翠坐下来轻叹一声道:“想不到小地方这么烦人。”

    潘幼迪道:“越小的地方越是招摇,真要是大地方倒也不会了。”

    朱翠喝了一口茶,皱眉道:“这个茶实在难喝透了!”

    潘幼迪白着她一笑道:“你将就将就吧,这可不是你的鄱阳王府,老实说,我还没想到在这个小地方竟会有这样的一家客店,已经不错了,将就着住两天,把伤养一养就走!”

    朱翠打量了一下这间房子。四面粉墙一看就知是新的,窗户纸也是新的,床上被单枕头虽不是什么讲究货,倒都是新制的。她站起来走过去,推开窗子,透过窗前一株残柳的枝丫,目光正好接触到对面那座巍峨的庵院。

    “这里居然会有一个尼姑庵,看起来还不小呢!”

    “岂止是不小,”潘幼迪缓缓走过来打量着对面的庙庵:“这个白衣庵在江湖上大有名头,庵主李妙真,剑法精湛,人称‘青霞剑主’,你可听过这个人么?”

    朱翠“哦”了一声道:“原来青霞剑主就住在这个庵里,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!”

    潘幼迪道:“在我们都还没有出生以前,青霞剑主李妙真已闻名江湖,说起来她算是老一辈的人物了。”

    “她的武功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,”潘幼迪微微摇头,道:“这一点,的确是讳莫如深,有人说她武功高不可测,又有人说招式平平,不过据我所知,近几年来她确实是一心修禅,不再闻问武林中事了!”

    朱翠道:“听你这么说,好像你认识她?”

    “说不上认识,只是见过两面而已!”潘幼迪喃喃地道:“一次是在金陵附近的栖霞山,有一位武林名宿过寿,在寿筵上看见了她一次,还有一次是在苏州,探访已经故世的老剑客‘苍须子’,我们又遇见了!”

    朱翠急于一听下文道:“然后呢?”

    潘幼迪微微一笑道:“我所以去探访苍须子,是因为久闻他的‘秋萤剑’法十分神奥,而他老人家又与家师过去曾有交往,所以对我十分礼遇,承他指点了我许多武林秘辛,也许是这位老人家岁数太大了,因此他所显示出来的剑法,已不见得能胜过我。我们曾比试了三场,我这个后辈竟然胜二败一!”微笑了一下,潘幼迪又道:“这位前辈一直夸赞我,说是后生可畏,在我临别的时候,我向他老人家刺探是否仍有其他武林名家可供借镜,这位老人家乃告诉了我二位前辈,其中之一就是这个白衣庵的庵主李妙真!”

    朱翠缓缓点了一下头,道:“这么说,你就应该来拜访她才是!”

    潘幼迪道:“所以我就来了,这就是我曾经来过这里一次的理由,那时候这里还没有这家客栈,只是一片荒地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可见着了这个李妙真?”

    “见着了。”潘幼迪哼了一声道:“只是这个老尼姑一个劲儿地跟我装傻,绝口不提武林中事,在白衣庵里我住了两天,每天听经论禅,最后我耐不住性子,月夜闯入到她的禅房,迫她出手,二人几乎为之反目,是我一赌气留书而退,从那次以后直到现在就再也没有见过她。”

    朱翠道:“想不到你的性子这么强,这件事错在你,并不能怪她呀!”

    “是呀!”潘幼迪轻叹一声道:“那时我刚刚出道,年轻气盛,所作所为确实有不尽情理之处,事后想一想也很是后悔,我又有什么理由强迫一个放下屠刀一心修禅的佛门中人拿刀动剑呢,然而在当时我却是没有想到这些,只是气她的孤做与故作神秘!”

    朱翠微微一笑道:“经你这么一说,倒也引起了我对这个老尼姑兴趣,我倒想去见她一见。”

    潘幼迪道:“当然可以,只是有什么理由呢?”忽然她心里一动道:“有了,我们可以上门去请她疗伤,想来她还不至于拒绝吧!”

    朱翠点一点头道:“好,就用这个理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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